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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目的】运用数据挖掘方法分析广东省名中医黄健玲教授治疗输卵管阻塞性不孕的组方用药规律。 【方法】收集整理黄健玲教授在广东省中医院诊治的输卵管阻塞性不孕患者的有效病例的处方资料，基于中医传承辅助平台（V2.5版）系统，采用频次分析、关联规则分析、聚类分析等数据挖掘方法分析黄健玲教授治疗输卵管阻塞性不孕的组方用药规律。 【结果】纳入的110例患者的231首处方中，涉及中药66味；用药频次居前10位的药物为桑寄生、白术、菟丝子、茯苓、丹参、赤芍、毛冬青、路路通、太子参、牡丹皮；药物功效分类以补虚药、清热药、活血祛瘀药为主；药性以平、寒为主，药味以苦、甘为主，多归肝、肾、脾经。关联规则分析结果得到核心药物组合为8个；聚类分析结果得到新方组合5个。 【结论】黄健玲教授认为输卵管性不孕症病机特点为虚实夹杂，瘀阻胞络；治疗原则当活血化瘀通络，同时重视补肾健脾。
关键词：输卵管阻塞性不孕;活血化瘀通络;补肾健脾;桑寄生;白术;菟丝子;丹参;数据挖掘;黄健玲;
分类号：R271.14;R249
世界卫生组织（WHO）对于不孕症夫妇的调查结果显示，发达国家约有5%～8%的夫妇受到不孕症的影响，发展中国家一些地区不孕症的患病率则高达30%[1,2]。研究表明，21世纪不孕症将成为仅次于肿瘤和心脑血管疾病的第3大疾病[3,4]。女性不孕症患者中，输卵管阻塞性不孕症约占30%～50%[5]。输卵管阻塞性不孕症是指因输卵管炎症、输卵管管壁的肌肉收缩功能下降、上皮纤毛蠕动变慢等，导致输卵管摄取卵子、输送受精卵着床的功能减弱或者丧失，进而引起的不孕。输卵管阻塞性不孕在中医古籍中无明确记载。朱丹溪《格致余论·受胎论》记载：“阴阳交媾，胎孕乃凝，所藏之处，名曰子宫，一系在下，上有两岐，中分为二，形如合钵，一达于左，一达于右。”可见，古时医家已认识到输卵管的生理结构及其在生殖过程中的重要作用。中医药在调治不孕症方面较有特色。黄健玲教授为广东省名中医，第六批全国名老中医药专家继承工作指导老师，从事中医妇科临床近40载，对输卵管阻塞性不孕的中医药治疗颇有心得。本文基于中医传承辅助平台（V2.5）软件，采用数据挖掘方法分析黄健玲教授诊治输卵管阻塞性不孕的用药及组方规律，以期为临床治疗输卵管阻塞性不孕提供思路。
1.资料与方法
1.1 病案处方资料的收集与筛选
收集黄健玲教授于2016年1月至2020年12月在广东省中医院妇科门诊诊治的输卵管阻塞性不孕患者的有效病案的处方资料。
纳入以下病案资料：（1）病案患者符合输卵管阻塞性不孕诊断；（2）病案患者门诊随诊次数≥2次；（3）患者基本信息、现病史、四诊信息、处方用药齐全者。排除基本四诊信息资料不完整的病案。
1.2 数据的录入与规范
将筛选得到的输卵管阻塞性不孕患者的病案资料由双人分别负责数据录入及审核，运用“中医传承辅助平台系统（V2.5）”的“临床釆集系统”建立黄健玲教授诊治输卵管阻塞性不孕的医案数据库。参照《中药学》[6]及《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7]对中药名称、性味、归经进行规范。依据《中国中医药学主题词表》（2008年版）[8]、《中医症状鉴别诊断学》[9]、《中医证候鉴别诊断学》[10]进行症状、证型、诊断、治法规范化处理。
1.3 数据的统计与分析
基于中医传承辅助平台系统（V2.5）统计分析药物的使用频次以及药物的四气、五味和归经分布；进入平台“数据分析系统”中的“组方规律”模块，设置相应的“支持度个数”和“置信度”，基于关联规则分析挖掘黄健玲教授治疗输卵管阻塞性不孕的组方用药规律；采用“数据分析系统”的“新方分析”模块，设置“惩罚度”和“相关度”进行药物的聚类分析，并衍化得到治疗输卵管阻塞性不孕的新处方。
2.结果
2.1 用药情况分析
共筛选得到110例病案患者231诊次的处方用药资料，涉及中药66味，药物使用频次共2 706次。用药频次居前10位的药物为桑寄生、白术、菟丝子、茯苓、丹参、赤芍、毛冬青、路路通、太子参、牡丹皮，结果见图1。66味中药的功效分类情况见表1。用药频次居前10位的药物功效分类如下：补虚药3味（白术、菟丝子、太子参）；清热药3味（赤芍、毛冬青、牡丹皮）；祛风湿药1味（桑寄生）；利水渗湿药1味（茯苓），理气药（路路通）及活血祛瘀药（丹参）各1味。66味中药的四气分布以平性药物使用频率最高，结果见图2；药物的五味以苦、甘味为主，结果见图3；药物的归经主要归肝、肾、脾经，结果见图4。
2.2 证型频次统计
对录入的231条医案信息中的中医证型进行频次统计，共得到12种证型，其证型以肾虚血瘀、湿热瘀阻、气滞血瘀为主，结果见表2。
图1 黄健玲治疗输卵管阻塞性不孕的处方中使用频次>150次的药物分布
Figure 1 Distribution of the herbs with the medication frequency>150 times in the preions for tubal obstructive infertility treated by HUANG Jian-Ling
表1 纳入的黄健玲治疗输卵管阻塞性不孕处方中的66味中药的功效分类
Table 1 Classification of the therapeutic actions of the included 66 herbs of the preions for tubal obstructive infertility treated by HUANG Jian-Ling
图2 纳入的黄健玲治疗输卵管阻塞性不孕处方中的66味中药的四气分布（频次/次)
Figure 2 Distribution of the nature of the included66 herbs of the preions for tubal obstructive infertility treated by HUANG Jian-Ling
2.3 基于关联规则分析的组方规律
将支持度个数设置为190，置信度设置为0.95（两个相关性药物同时出现的可能性为95%），结果共得到30组药物组合，核心中药8味，分别为桑寄生、菟丝子、白术、茯苓、丹参、赤芍、路路通、毛冬青。药物组合中8味核心中药的网络化展示如图5所示。同样条件下，运用药物“规则分析”功能，即出现左侧中药时，“->”指向的右侧中药同时使用的概率为100%，获得置信度>0.95的药物关联规则信息57条，其中置信度为1的关联规则共9个，结果见表3。
图3 纳入的黄健玲治疗输卵管阻塞性不孕处方中的66味中药的五味分布（频次/次）
Figure 3 Distribution of the flavor of the included66 herbs of the preions for tubal obstructive infertility treated by HUANG Jian-Ling
图4 纳入的黄健玲治疗输卵管阻塞性不孕处方中的66味中药的归经分布
Figure 4 Distribution of the meridian tropism of the included 66 herbs of the preions for tubal obstructive infertility treated by HUANG Jian-Ling
表2 黄健玲治疗输卵管阻塞性不孕的中医证型分类
Table 2 Differentiation of the syndrome types of tubal obstructive infertility treated by HUANG Jian-Ling
图5 黄健玲治疗输卵管阻塞性不孕的核心中药网络化展示图（支持度190，置信度>0.95)
Figure 5 Network graph of the core herbs for tubal obstructive infertility treated by HUANG Jian-Ling(support being 190,confidence>0.95)
表3 黄健玲治疗输卵管阻塞性不孕的处方药物的关联规则（置信度为1)
Table 3 Herbal association rules in the preions for tubal obstructive infertility treated by HUANG Jian-Ling(confidence being 1)
2.4 基于熵聚类的核心组合及新方分析
以改进的互信息法的药物间关联度分析结果为基础，按照系统默认相关度为10及惩罚度为2进行复杂系统熵聚类，获得3～6味药的核心组合共8个，结果见表4，其网络展示图见图6。基于无监督熵层次聚类分析进一步衍化得到5个新组方，结果见表5，各新方组合之间的网络展示图见图7。
表4 黄健玲治疗输卵管阻塞性不孕的处方药物的核心组合聚类分析结果
Table 4 Cluster analysis for the core herbal combinations in the preions for tubal obstructive infertility treated by HUANG Jian-Ling
图6 黄健玲治疗输卵管阻塞性不孕的处方药物的核心组合网络展示图
Figure 6 Network graph of the core herbal combinations in the preions for tubal obstructive infertility treated by HUANG Jian-Ling
表5 黄健玲治疗输卵管阻塞性不孕的处方药物的新方组合聚类分析结果
Table 5 Cluster analysis results for the new recipes derived from the preions for tubal obstructive infertility treated by HUANG Jian-Ling
图7 黄健玲治疗输卵管阻塞性不孕的处方药物的新方组合网络展示图
Figure 7 Network graph of the new recipes derived from the preions for tubal obstructive infertility treated by HUANG Jian-Ling
3.讨论
3.1 输卵管阻塞性不孕的病因病机
黄健玲教授认为，输卵管阻塞性不孕与流产、经期、产后胞脉空虚，卫生不洁，喜食生冷或月经未尽而同房等有关，以上因素可致邪毒内侵，胞脉痹阻，使二精不能相搏而致不孕。岭南为多湿之地，湿性趋下，易袭阴位，外湿易从生殖道侵入，直犯胞宫胞脉；加之岭南居民先天脾土不足，后天又贪凉饮冷，嗜食生冷之品，致使脾胃运化功能失司，内湿中生，两湿相合，流注下焦，重浊黏滞，阻遏气机[11]。湿邪本性黏滞，易与气血相搏结，结而成瘀，阻塞脉络而不孕；湿热灼伤津液，亦致阴血亏虚，瘀血形成。女性随着年龄的增长，其肾气渐衰不可避免。而女子以血为本，以肝为先天，阴血不足而气偏有余，肝主藏血，主疏泄，喜条达，恶抑郁。情绪不畅，肝脏失于疏泄，导致肝郁气滞，横逆犯脾，脾失健运，水液运化失司，则湿患更重。虚实夹杂，本虚可致实证，外邪为标亦可致本虚，循环往复，而瘀血为最终病理产物。故输卵管阻塞性不孕的根本病机是虚实夹杂，瘀阻胞络冲任。
3.2 中药性味归经分析
在本数据挖掘得到的处方中，黄健玲教授治疗输卵管阻塞性不孕共使用66味中药，平均每方使用11.71味，用药精简。使用频次居前10位的药物为桑寄生、白术、菟丝子、茯苓、丹参、赤芍、毛冬青、路路通、太子参、牡丹皮。现代药理研究表明，赤芍、白术、茯苓、丹参、毛冬青、桑寄生均具有抗炎并抑制细菌生长的作用[12,13,14,15,16,17]；白术、茯苓、路路通、桑寄生同时具有利尿的功效，可给湿邪以出路。以上10味高频中药反映了黄健玲教授辨证治疗输卵管阻塞性不孕的基本用药思路：治疗以肾为本，而肝肾精血同源，故以桑寄生、菟丝子补益肝肾，药性平和，调补冲任；针对岭南地区患者湿热瘀互结特点，选用丹参、赤芍、牡丹皮以清热凉血、活血祛瘀，患者临床症状多见腰腹部疼痛，故选用毛冬青、路路通、穿破石此类兼具清热祛湿止痛的药物，一药多效。同时，黄健玲教授临证用药重视固护脾胃，强调病久易虚，且恐清热利湿太过伤脾气，故选用茯苓、白术配伍使用，补泻并行，健脾利水，使水湿除而脾气健，既可补气实脾，又可燥湿利水，直接祛除已停之水湿；再酌加太子参补肺脾元气，改善患者神疲、纳差等症状。以上药物皆非功效单一之属，配伍精妙，使用兼有多种功效的药物来达到一药多效的目的，减少无效用药，故黄健玲教授处方用药多在10～12味之内。由以上分析可知，黄健玲教授治疗输卵管阻塞性不孕以活血化瘀通络、补益肝肾、清热解毒、健脾益气化湿为法，治病求本，并针对病邪逐个击破。
药物的四气分析结果显示，使用频次最高的是平性药物。综合来看，温性和平性药物的使用多于寒凉之品，体现了黄健玲教授在治疗时不过用寒凉之品，用药平和。虽然输卵管阻塞性不孕患者以湿热实邪为主要病因，但考虑患者久病体虚，易出现疲乏无力、不寐、胃纳欠佳等体虚的临床表现，故酌加健脾益气等平和温清之品，以防过度损伤人体正气。药物的五味分析结果显示，苦味的中药使用频次最高，其次为甘味药。苦味药通常具有泻下、泻火、降逆、燥湿的作用，故清热药和部分化痰药为苦味。甘味药具有补益、和中、缓急的作用，故补益药多为甘味。药物五味以苦、甘、辛味为主，分析结果符合本病肾虚为本、湿热瘀实邪致病的病机。药物归经分析结果显示，归肝、脾、肾经的药物最多。肾藏精，主生殖，为先天之本，胞络系于肾，肾在“肾-天癸-冲任-子宫轴”中起主导作用；肝主藏血，主疏泄，对于女子精神情志、气血运行和生殖机能的影响较大；脾为后天之本，气血生化之源，主统血，主运化，与妇女经带胎产疾病均密切相关。
3.3 组方用药规律分析
关联规则分析共得到30个药物组合，涉及8味核心药物。在基于改进互相信息法提取出的关联药对中，有意义的药对有桑寄生-菟丝子、白术-茯苓、赤芍-丹参、毛冬青-路路通等。这几味中药之间联系紧密，临床根据证型的不同可相互搭配使用。
桑寄生，味苦，性平，归肝、肾经，壮骨荣筋，止血通乳。妇科临床中，常将其用于女子肝肾亏虚型腰膝疼痛、崩漏下血、安胎等的治疗。现代药理研究[17]表明，桑寄生具有镇痛、抗炎、抗肿瘤、降血糖、降血压以及保护神经等作用。菟丝子味辛、甘，药性平和，归肝、肾经，具有补阳益阴、固精缩尿之功。菟丝子为“阴阳并补之品”，尤其擅长于温阳而不燥、助阴而不腻，具有补肾益精的功效[18]。桑寄生-菟丝子药对的药性平和，可广泛应用于多种妇科疾病。
白术性平和，味甘、苦，入于脾胃经，有“补气健脾第一要药”之称。金代的张元素《医学启源》记载白术可“除湿益燥，和中益气，温中，去脾胃中湿，除胃热，强脾胃，进饮食，止渴，安胎。”茯苓味甘淡，药性平和，入心、脾、肺、肾经。甘能补脾，淡能渗湿，具有利水渗湿、健脾宁心等功效。平淡之性，补而不腻，利而不峻，既可祛邪，又可扶正，与他药配伍成对，无论寒、热、虚、实，均可发挥功效[19]。与白术合用，补泻并行，健脾利水，使水湿除而脾气健，共为平补平利之剂。白术-茯苓药对常配伍用于治疗临床带下量多，色白，兼见神疲乏力，纳呆便溏，且证属脾虚湿瘀的患者。脾虚甚者加黄芪、党参、山药以加强健脾益气；血虚明显者加何首乌、鸡血藤以补血生血；湿盛者加车前子、萆薢利水渗湿，湿盛而成痰者，加胆南星或天南星化痰。
赤芍味苦，药性微寒凉，入肝经。丹参，味苦，药性微寒，入心经、心包经、肝经。丹参具有祛瘀活血、清心凉血、养血安神的功效，为妇科圣药。赤芍-丹参药对可清热凉血，活血祛瘀。赤芍能散邪，活血中之瘀滞，治腹痛坚积，善清血分实热；而丹参能调血敛血，逐瘀生新。现代药理研究表明，赤芍总苷是赤芍的主要活性成分，其具体作用机制包括抗血小板聚集、延长血栓形成时间、降低血液黏稠度等[20]。丹参具有改善微循环、扩张血管、防治动脉粥样硬化、抗炎、抗肿瘤、降低血压、降血脂等多种作用[21]。两药配伍使用广泛，对肝肾火旺、血热炽盛以及瘀血停滞等证，均可酌情加减使用。
毛冬青是一种具有解毒、清热、镇痛、消肿、活血、通脉功效的药物。现代药理学研究[22]表明，毛冬青提取物毛冬青甲素具有抑制炎症浸润、预防输卵管炎、防止黏膜上皮变性坏死、抑制盆腔炎性疾病所引起的结缔组织过度增生等作用，可防治输卵管阻塞。临床上常采用中药汤剂配合毛冬青灌肠液灌洗治疗妇科盆腔疾病相关的腹部疼痛，疗效良好。路路通味苦、微涩，药性平和，归肝、胃经。路路通具通利之性，能行气止痛，活血通络，利水消肿。毛冬青-路路通药对可活血通络、清热、行气止痛消肿，二者配伍使用，常用于下腹疼痛、头目或乳胀痛、低热、情志不畅而证属湿热瘀阻或气滞血瘀的患者。对于热盛者，可加黄芩、栀子；下腹痛明显者，加香附、延胡索；气滞明显者加砂仁；有炎性包块者，加三棱、莪术活血消癥。
3.4 新方组合分析
基于无监督熵层次的聚类分析结果共得到新处方5首。新方1（党参、续断、熟地黄、牡丹皮）的党参可益气、补中，且具有生津、养血的功效；熟地黄具有滋养阴血、益精填髓的功效，可用来补益肾中的元气，能治“女子经候失调，伤中漏下，胎产百病”；续断味辛，气微温，善续筋骨，补肝肾、调血脉，不可多用，多用则生热，少用则温而不热；牡丹皮清热凉血活血，使补益滋腻同时，血流畅而不留瘀滞，血热清而不妄行。四药合用多用于治疗因虚致瘀，进而可化热之证。黄健玲教授临床上多将其用于治疗输卵管阻塞性不孕患者辨证属脾肾两虚血瘀、肝肾阴虚血瘀者。
新方2与新方4、新方5的功效有相似之处，均具有化瘀通络的功效。此3个新方组合的药物组成与黄健玲教授治疗输卵管性不孕的基本方自拟通管调经方（赤芍、牡丹皮、丹参、路路通、毛冬青、桑寄生、菟丝子、太子参、白术、茯苓、穿破石）有相似之处。黄健玲教授认为，本病肾虚为本，病理关键是“瘀阻胞络”，应以活血化瘀通络为治疗基本大法。对肾虚血瘀证型患者，多在活血化瘀基础上，加用桑寄生、菟丝子、太子参、党参、白术、茯苓以平补脾肾；偏肾阳虚者，加淫羊藿、鹿角霜、续断；偏肾阴虚者，加女贞子、墨旱莲。
新方3（车前子、桑寄生、菟丝子、鱼腥草、白术、土茯苓）中的车前子可清热利尿，渗湿止泻祛痰；鱼腥草能清热解毒、利尿除湿，用于治实热、热毒、湿邪、疾热为患的痈病；白术为“补气健脾第一要药”，能燥湿兼利水；土茯苓具有解毒、除湿和通利关节之作用；桑寄生、菟丝子可补肾固精。新方3可作为黄健玲教授治疗因肾虚湿热带下而致的输卵管阻塞性不孕的核心处方。
本研究通过收集黄健玲教授近5年的门诊医案，基于中医传承辅助平台软件（V2.5）采用数据挖掘方法对其治疗输卵管阻塞性不孕的组方用药规律进行分析，结果显示，黄健玲教授治疗输卵管性不孕症基于其虚实夹杂、瘀阻胞络的病机，以活血化瘀通络为治疗原则，同时重视补肾健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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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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