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刺疗法(Acupuncture)是世界最悠久的健康服务方式之一。针刺治疗师接受培训,使用已经开发和数千年精益求精的微妙诊断技术,强调全人而非疾病,所有症状被认为相互关联;针刺疗法是将细针插入身体特定部位,以影响身体气流或生命能量。
脊椎按摩疗法(Chiropractic)作为一门健康专业,涉及肌肉骨骼系统机械性紊乱的诊断、治疗和预防及对神经系统功能和全身健康的各种影响,强调脊柱调整和其它关节和软组织操作手法治疗。
World Federation of Hydrotherapy and Climatotherapy(FEMTEC)
进展
在许多欧洲国家,水疗得以广泛应用且被纳入国家健康服务系统。这些国家已有水疗实践和特殊教育项目监管。
水疗是北非和东南亚悠久传统的一部分,其不断增长的需求正在驱动立法和监管发展。
在许多拉丁美洲国家,卫生部认可水疗。
挑战
在某些国家,水疗被认为一种没有保险覆盖的补充医学或休闲健美活动。事实证明很难评估水疗功效。这限制了卫生当局资助水疗的能力,也限制了消费者获得水疗信息的能力。水疗研究主要局限于欧洲。
文献
FEMTEC/FORST, 2013: Communication to WHO from the World Federation of Hydrotherapy (FEMTEC) and Climatotherapy and FORST Foundation (FORST) in May/2013.– unpublished data unavailable to audience.
World Federation of Acupuncture-Moxibustion Societies (WFAS)
进展
根据世界针灸协会联合会的一项调查结果,202个被调查国家有183个践行针刺疗法;在192个联合国会员国中,178个(93%)有针刺实践和59个针刺治疗组织。
立法:在许多国家,针刺疗法可以获得部分或全部的保险覆盖。1998年至2000年间,针刺疗法的保险覆盖率从12%升至17%。
教育:若干国家提供针刺疗法课程和学位。越来越多的政府针对那些需要学术培训、考试和注册的针灸执业者,正在采用官方执照许可制度。2002年至2011年间,美国有91所医学院校将补充和替代医学纳入作为现代医学教育的必修课程。
挑战
在某些国家,针刺疗法尚未获致现代医学的平等地位,通常只允许现代医学实践的医生进行针刺治疗。
缺乏针刺疗法的国际标准。
针刺疗法的科学研究资金稀缺,以至于针刺疗法的科学证据缺乏。
艾灸和放血之类的相关实践正在消失。
文献
WFAS, 2013: Communication to WHO from the World Federation of Acupuncture-Moxibustion Societies (WFAS) in March/2013.– unpublished data unavailable to audience.
World Federation of Chiropractic (WFC)
进展
自2000年以来,脊椎按摩治疗专业已从北美和英国扩至世界各地;这得益于新的教育项目、专业监管立法和世界卫生组织指南出版。
因由国际协会支持,脊椎按摩治疗的现行国际普适标准在教育和立法领域得以广泛遵守。
毕业生增多和欧美资金增加,致使脊椎按摩治疗的研究机会增多,脊椎按摩治疗的证据基础也更加坚实。
业已采取重要措施,鼓励脊椎按摩治疗和现代医疗专业之间的协作与整合。
挑战
在执业不受管制的国家,其他健康服务提供者也声称提供脊椎按摩治疗。
资金通常限于教育和研究,尚需增加政策投入。
患者获致脊椎按摩治疗尚存障碍(北美以外的脊椎按摩治疗服务有限,且因被排除在绝大多数私营和政府健康保险之外而抑制寻求脊椎按摩治疗)。
文献
WFC, 2012: Communication to WHO from the World Federation of Chiropractic (WFC) in February/2012.– unpublished data unavailable to audience.
World Federation of Chinese Medicine Societies (WFCMS)
进展
中医业已扩至100多个国家,发展成为一个国际产业。全球约有10万中医诊所、约30万中医执业者及不少于1000所的中医教育机构。研究已得益于慷慨资助。
在各类中医型态中,针刺治疗被世界上践行最多。针刺治疗已获致美国43个州的法律许可地位。
在中国本土,中医业已融入国家和地方卫生系统;从政府角度看,中医和现代医学的地位相等。1999年以来,中医产品出口不断增加。
挑战
在某些国家,现行监管框架要求中药产品仅作为保健品或非药用食品销售。
中药尚需获致某些国家的法律许可地位。
文献
WFCMS, 2013: Communication to WHO from the World Federation of Chinese Medicine Societies (WFCMS) in December/2012.– unpublished data unavailable to audience.
Osteopathic International Alliance (OIA)
进展
整骨疗法正被80多个国家使用:估计12万名整骨医生,较之10年前增两倍。
在美国,2000年至2012年间的整骨医生数量增加了73%,占医生总数6.5%以上。
提供整骨培训的大学和学院以及修课学生的数量显著增加。
针对整骨疗法提供者的监管已在增强。
整骨疗法部分地经由国家卫生系统提供资金。
文献
OIA, 2013: Communication to WHO Osteopathic International Alliance (OIA) in April/2013. – unpublished data unavailable to audience.
除了安全问题,无论传统医学还是现代医学,都还回避不了效能、效果和效率等一系列基本问题。由于时间有限,我只谈中医的“效能”问题。
中医效能是指在理想或最佳条件下,运用中医知识、经验、技能和产品增进健康或达致有益治疗结果的能力。这就是所谓“有效”到“无效”问题。
中医产品(例如草药和中成药)种类繁多,中医实践和执业者变异很大。有的,确实产生了健康效益即中医有效;有的,实际没产生健康效益即中医无效;有的,可能损害患者器官即中医风险;有的,纯粹是牟利动机驱动的中医干预。
中医产品和实践,究竟安全与否?究竟效能如何?这些都是科学问题,既不是民族感情能够回答的问题,也不是爱国主义能够证明的问题。中医效能如何,中医是否安全,这两大问题必需经由设计合理的科学实验和临床研究所生成的事实数据才能证实。
例如,英国针刺治疗委员会以图文方式介绍了中国的针刺疗法,结尾一句话就是A growing body of evidence-based clinical research shows that traditional acupuncture safely treats a wide range of common health problems. 即越来越多证据本位的临床研究表明传统的针灸治疗可以安全地治疗各种常见的健康问题。另外,英国针刺治疗委员会还提供了许多疾病的针刺治疗效能的许多研究证据,包括来自国外研究者。
世界中医协会联合会展示了全球性的“大”数据,数量之大是包括人口14亿的中国作为统计来源。所以,数量之大并不说明中医走向世界的成功度。
中医能否走向世界,唯一必须具备的前提条件就是有说服力的中医效能科学证据,而不是厉害的历史悠久。中医悠久和中医效能,两者不是因果关系。
中医走向世界是否站稳脚跟,取决于中医在他国已否获得法律许可地位。而且,这种法定许可同样基于中医效能的科学证据,而不是源远流长的历史。
如果中医在异国他乡不仅获得法律许可地位而且获得医保覆盖,那么,中医走向世界不仅站稳脚跟而且脚跟站得更加稳固。中医效能证据本位的法定认可、医保覆盖、教育项目、持续研究和执业监管,标志着中医走向世界的完完全全的成功。
如前所译,针刺治疗被世界上践行最多——183个国家践行针刺疗法,178个联合国会员国有针刺实践。根据2012年6月第二次世卫组织传统医学全球调查的临时数据(下图),103个联合国会员国认为针刺疗法好或重要,针刺治疗提供者接受监管的只有29个,针刺治疗得以医保覆盖的只有18个。这说明了什么?
针刺治疗已获致美国43个州的立法承认。但是,美国及其他诸多国家尚未以法律许可的方式承认中药效能与安全。换言之,凡是现代医学本位的健康服务系统业已充分建立的西方国家都不承认中药效能,只有民众依然受着历史文化影响的国家才有可能接受中药治疗,例如新加坡和韩国。另外,作为中医型态之一的艾灸正在消亡。